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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分配证明。
  我被分到了铁西区的**机械厂(为了不给那些下岗的兄弟们伤口上撒盐,这
裡我就隐去名字了),这个厂是做拖拉机配件的。我虽然失望,不过本来也没抱什
么希望,难受一下也就过去了。报到的那天,大早晨我老爸老妈就把我叫醒了,吃
了早饭,背上老妈给我赶做的行李出发了,临上车老妈还掉起了眼泪,弄的我心难
受巴拉的。
  街坊邻居三姑二大爷的来了一群人送我,大伙儿说着这小子有出息、别忘了乡
亲之类的话,看得出他们眼裡的羡慕和真诚,好像我是刚从亚特兰大拿了奥运金牌
回来一样。弄得我心裡也不由生出了一点自豪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工作,不能给
家乡人丢脸。
  客车驶进城市的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我下了长途车又挤上了一辆去铁西方
向的公汽。车上的人很多,我把行李放在一个座位底下,抓住一隻吊环站定了。左
右一踅摸,就看到一个很时髦的女孩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很流行的卷髮,穿着半
短的纱裙和时下很流行的薄薄的韩国小衫,身材凹凸有致,白晰的脖子下面,MM若
隐若现。
  公汽我坐的太多了,在北京的时候从学校到我打工的地方要倒两次车,一个多
小时的路上,无聊的时候就以欣赏「公汽美女」为乐。
  这路公汽的行程很长,一直从黄姑区开到铁西区,中间还经过两个繁华的商业
区,车上的人越挤越多,渐渐的我发现那个美女与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已
经无法与她保持礼貌的距离了。我的身体被紧紧地挤贴在她的后面,在那个高度和
角度,我能清楚地看到她胸前深深的乳沟和没被罩住的三分之一白白的MM!
  好像是八月的暑气随着太阳的升高慢慢漫延起来,我感觉到莫名的躁热。小d
d极不合时宜地挺身而起,任凭我在脑海裡如何想像洪水勐兽、妖魔鬼怪,亦或是
恶毒咒骂,就是不肯低头。
  儘管我努力控制着身体的位置,但小dd仍然不可避免地随着汽车的晃动不时碰
在她软软的PP上!我的呼吸已经不匀称了。我与她的肌肤之间只隔着薄薄的衣衫,
她好像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变化,脸和脖子都慢慢红起来,连MM也变成了澹澹的粉红!
  她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尽量将身体躲到一边,但仍然于事无补。终于车到太
原街,一大堆人争先恐后地下了车。车厢一下子变的宽鬆了许多,我急忙找个空隙
站到了别处,心裡像偷了东西又躲过了警察的追捕一样。
  又过了两站,她也下了车,下车的时候回头使劲儿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儿复杂
得估计我们学校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那个化学教授老头儿也化验不明白。但我看
出裡面恼怒和鄙夷的成分肯定佔了相当大的部分,我惭愧得几乎要把脑袋低到裤裆
裡去了。
  这小D实在是不东西,我照顾了它二十四年,它可到好,刚碰到个美女就不听
我的话,唉,重色轻友,于斯为甚。不过这也怪不得它,二十四年它都没碰到过一
个美女,我对它确实太刻薄了些。
  就这样一路替小d忏悔反省争辩着,很快就到了机械厂。下了车走上三百多米
就应该是我素未谋面的机械厂啦,我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远远的看着残破的厂房
,我心想,这就是我将要度过馀生的地方吗?
               第三章 下岗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就在我就要打定主意要为机械厂奋斗一生的时候,机
械厂的一生却已经结束了。
  当我背着行李来到工厂大门口的时候,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从门口一直堵到
了办公楼。我心裡还想呢,真是个大厂子啊,上班签到的工人就得有几千吧。不过
我马上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了,大家脸上的表情不是气愤的,就是鬱闷的,再不就是
垂头丧气的,我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我碰了碰旁边一位老哥问:大哥,这是咋地了
?那位老哥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我反问到:「看你不熟啊,哪个车间的?」我说我哪
个车间的也不是。
  他看了看我背着的行李,反感地说:「我看你像个便衣!还背个行李打掩护呢
,也不照照镜子瞅瞅你像民工嘛!」
  「我像便衣?!」老哥的话把我说乐了,「机械厂都用便衣查出勤了?」我调
侃到。
  他白了我一眼大概又感觉我不像便衣了,就说:「和你没关係你少打听,该干
啥干啥去,没看这都烦着呢嘛!」
  我说:「不对啊,怎么和我没关係啊?我也是这个厂子的人啊!」他白了我一
眼说:「你瞎白话什么啊?套近乎有用啊?!我在这个厂子干二十多年了怎么没看
到过你?」
  我说:「我是刚分来地呀,刚要进厂子报到,没看我这还背着行李就准备以厂
为家了嘛」。
  我这么一说他倒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慢慢地向上翘起来,看我那眼神就像在动
物园裡看猴子的表情。接着就前前后后地帮我发佈消息:「我说大伙看啊,这小子
是刚被分配到咱厂子报到的!」那架势好像我报到这件事跟王义夫得了中国奥运第
一金似地还得奔走相告一下。
  大伙听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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